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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2章 桑乔与的外甥女、女管家激烈争论及其他趣事[2/2页]
“我很愿意这样做，我的大人，”桑乔，“不过我有个条件，就是不管我什么，你都不要生气，因为你想让我据实，不加任何修饰。”
“我不会生气的，”唐吉诃德，“你放开了讲，桑乔，不必绕弯子。”
“我首先要的就是，”桑乔，“老百姓把您看成最大的疯子，我也愚蠢得够呛。贵族们，您本来就不是贵族圈子里的人，就凭那儿家世，那几亩地，还有身上那两片破布，竟给自己加了个‘唐’，当了什么骑士。而骑士们，他们不愿意让贵族与他们作对，特别是那种用蒸汽擦皮鞋1、用绿布补黑袜子的只配当侍从的贵族。”——
1当时没有鞋油，只好在皮鞋上抹些水、油和蛋清，再用蒸汽熏。
“这不是我，”唐吉诃德，“我从来都是穿得整整齐齐，没带补丁的。衣服破了，那倒有可能，不过那是甲胄磨破的，而不是穿破的。”
“至于到您的勇气、礼貌、事迹等事情，”桑乔接着，“大家就看法不一了。有的人：‘疯疯癫癫的，不过挺滑稽。’另外一些人：‘勇敢，却又不幸。’还有人：‘有礼貌，可是不得体。’还了许多话，连您带我都得体无完肤。”
“你看，桑乔，”唐吉诃德，“凡是出人头地的人，都会遭到谗害，历来很少或者根本没有名人不受恶毒攻击的。像尤利乌斯凯撒，是个极其勇猛而又十分谨慎的统帅，却被成野心勃勃，衣服和生活作风都不那么干净。亚历山大功盖天下，号称大帝，却有人他爱酗酒；再赫拉克勒斯，战果累累，却他骄奢好色。高卢的阿马迪斯的兄弟加劳尔，有人议论他太好斗，又阿马迪斯爱哭。所以桑乔，对这些好人都有那么多议论，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，你的那些就属于这种情况。”
“问题就在这儿，而且还不止是这些呀！”桑乔。
“那么，还有什么？”唐吉诃德问。
“还有没的呢，”桑乔，“这些都算是简单的。如果您想了解所有那些攻击您的话，我可以马上给您找个人来，把所有那些话都告诉您，一儿也不会漏下。昨天晚上巴托洛梅卡拉斯科的儿子来了。他从萨拉曼卡学成归来，现在是学士了。我去迎接他的时候，他对我您的事情已经编成书了，书名就叫《唐吉诃德》，还书里也涉及到我，而且就用了桑乔潘萨这个名字。托博索的杜尔西内亚也有，还有一些完全是咱们之间的事情。我吓得直画十字，不懂这个故事的作者怎么会知道了那些事情。”
“我敢肯定，桑乔，”唐吉诃德，“一定是某位会魔法的文人编了这个故事。他们要写什么，就不会有什么事能瞒住他们。”
“怎么会又是文人又是魔法师呢！刚才，参孙卡拉斯科学士，我就是这样称呼他的，他对我，故事的作者叫锡德哈迈德贝伦赫纳1。”——
1桑乔把贝嫩赫利误成贝伦赫纳，而贝伦赫纳是茄子的意思。
“这是个摩尔人的名字。”唐吉诃德。
“是的，”桑乔，“我听很多人，摩尔人就喜欢贝伦赫纳。”
“你大概是把这个‘锡德’的意思弄错了，桑乔。”唐吉诃德，“在阿拉伯语里，锡德是‘大人’的意思。”
“这完全可能，”桑乔，“不过，您如果愿意让他到这儿来，我马上就去找。”
“你如果能去找，那太好了，朋友。”唐吉诃德，“你刚才的那些让我心里一直惦记着。不把情况完全搞清楚，我就什么也不吃。”
“那我就去找他。”桑乔。
桑乔离开主人去找那位学士，不一会儿就同那个人一起回来了。于是，三个人又开始了一场极其滑稽的对话——
第02章 桑乔与的外甥女、女管家激烈争论及其他趣事[2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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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吉诃德
